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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人的第一次:一開始讓你紅著臉,最后讓你紅了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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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探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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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主1#
發(fā)表于 2020-3-31 11:22:31|來自:中國安徽蕪湖 | 只看該作者 |只看大圖 回帖獎勵 |倒序瀏覽 |閱讀模式 | 來自安徽
來源:國館(ID:guoguan5000)   



2020年剛開年,我們就經(jīng)歷了各種人生第一次:
過年時,城市卻被按下了暫停鍵;
拜年時,不能見親戚好友,人人戴口罩;
團圓時,卻直面生死。
……


那時,《人間世》的導(dǎo)演秦博正好在剪一部紀錄片《人生第一次》。
他看看片子里一個多月以前的熱鬧,再看看現(xiàn)在的街道,


仿佛是兩個平行世界。


我們突然覺得,往日的生活那么平凡,卻又那么美好。



我們?nèi)f萬沒想到,生活這條河流是真的有巨浪的。


這次時代的巨浪,放在普通人的一生里,也只是一次浪花。
中國的一生,很長,77歲,也很短,就24個字:
出生、上學(xué)、長大、當兵、上班、結(jié)婚、進城、買房、相守、退休、養(yǎng)老、死亡。
這24個字里,12個關(guān)鍵的第一次,推著你往前走。
這關(guān)鍵的12個第一次,串起了中國普通人平凡而閃耀的一生。
央視網(wǎng)的《人生第一次》,收納了12個第一次,做成了一部關(guān)于中國人的人生圖鑒。


中國人的第一次并不宏大,它沒有驚濤駭浪,但是它暗潮洶涌,就像導(dǎo)演孫功旭說:
“每個人的成長經(jīng)歷就像一條長長的河流,而每一個第一次就是露出河面的石頭。我們踮著腳尖,摸一塊石頭挪一個地方。這條河或平靜或洶涌,回首看,皆是我們成長的印記。在這條河流里,我們一起長大。”

01 出生在見到你之前,我已經(jīng)開始愛你了
很多人都知道,生孩子很痛。

到底有多痛?
“就像有人要從你鼻孔里擠出一個西瓜!
“有人用尖頭皮鞋不停踢你的肚子!
這樣說,還是太抽象,針不刺到肉,你不知道疼。
一群男人踴躍去試了試分娩模擬。
這是最低等級的痛,只試了幾分鐘:
藍衣大哥咬牙切齒,喊可以了。


格子大哥面目猙獰,痛不欲生。


灰衣大叔“生不如死”,緊急暫停。


而媽媽們要痛12小時,還不能喊停。
順產(chǎn)中的開指,是媽媽們的噩夢。
有人曾形容過這種煎熬:
一指二指下不了地,三至四指以頭搶地。開到十指,相當于去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趟。
你會痛到大哭,然后錘墻、拽把手拽到掉漆;


你快疼暈過去了,求著醫(yī)生給你打“無痛”。
此時,一根又粗又長的穿刺針,穿過你腰部脊椎孔。


我隔著屏幕都在喊疼,腿在抖,心都跳到嗓子眼。
能讓曾經(jīng)怕蟑螂怕打針的媽媽連這么粗的針管都不怕,孩子你很珍貴。
在見到你之前,有人已經(jīng)開始愛你了。
人生第一次見面,孩子使勁哭,父母使勁笑。
他無意中闖進了這個世界,蕩起了爸媽人生河流里的巨浪。
此時的他,并不知,他的人生河流里,會有多少浪花,會被多少顆石頭阻擋?
所以,父母替他說,初來乍到,請多多指教。

在鬼門關(guān)走過一遭的媽媽,希望孩子們平安,給孩子取名:

春和,景明。
這出自宋朝范仲淹的《岳陽樓記》:
至若春和景明,波瀾不驚,上下天光,一碧萬頃。
希望孩子們,春光和煦,陽光普照,只愿人生初見,春和景明。
人生不易,中國爸媽都把平安藏在孩子的名字里了。

02 上學(xué)|你哭著對我說,童話里都是騙人的
剛跟世界熟絡(luò)時,小孩子第一個學(xué)會的,不是走路,不是拿筷子,不是說話,而是最惹人厭的分離。
一開始,寶寶們相信,幼兒園是最好玩的童話樂園。

可,每年9月,全國幼兒園還是會同步上映““爸媽不要離開我”苦情大戲。
我鼻涕都流成一條瀑布了,媽媽還是頭也不轉(zhuǎn)得走了,媽媽是要把我賣了嗎?


軟的不行,來硬的,我在地上撒潑打滾。



可媽媽還是把我還給了老師,我的爸爸還在窗外嘲笑我。


人多力量大,我們組團哭。


可老師,還是關(guān)上了教室大門,于事無補。

有的小孩覺得哭聲定成敗,可有的,早已摸清生活的套路:沉默是最大的抗議。
他像個大佬一樣,躺著,閉目養(yǎng)神:哭能解決問題的話,我早就在游樂場了。


他貢獻出了“沉默是金”的表情包,“殺傷力”和搞笑力俱佳。


初出茅廬的小朋友還在抗議,習(xí)慣短暫分別的小朋友學(xué)會溫柔反擊:




當然,也有穩(wěn)重的小朋友學(xué)會了給自己“煲湯”,加油打氣:


還有成熟小朋友早已計劃好了自己的一生:


人生不是童話,說好的春和景明,可第一天去幼兒園的場景,似乎冥冥中告訴你:
你以為人生是一道填空題,其實,它是一道選擇題,即便ABCD都不喜歡,都得選。
03 上學(xué)|考完試才知道,該念的書沒有念
孩子上小學(xué)了,要開始人生第一堂課。
爸媽也沒閑著,他們也有第一課:如何讓孩子成為隱形“錦鯉”?不在童年留遺憾。
他們在孩子開學(xué)的書包里,塞幾根蔥,寓意“聰明”;


塞包統(tǒng)一100方便面,表示“考100分”。


要不是油條太油,他們還得往書包里塞一條油條,兩個雞蛋。
可光有錦鯉,絕對是不夠的,必須每一步都贏在起跑線上。
一年級新生郭雨晴,她媽媽功課盯得緊,練琴盯得更緊。
其實,媽媽自己小時候,也被家長逼著練琴。
她當年發(fā)誓,絕不會逼女兒干她不喜歡的事。
可結(jié)果呢?
郭雨晴,給我好好練琴!
因為媽媽很遺憾,如果彈得再好一點,或許我現(xiàn)在可以就有一技之長。
第一次當媽媽,可不能讓女兒也遺憾。
孩子就像我們的鏡子,當我們在審視他們的第一次時,我們何嘗不是在審視自己的過往。

成長,到底是什么?
7歲的小朋友們,似懂非懂地說:
隔壁班的女孩,從來沒有經(jīng)過我的窗前;睡覺前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作業(yè)只寫了一點點;考完試才知道,該念的書沒有念。

在小朋友眼里,成長等于遺憾。
可這個現(xiàn)實,多少成年人在遭受生活的毒打后,才能領(lǐng)悟?
誰說小朋友什么都不懂呢?
成長就是,當我學(xué)會了珍惜時,我卻回不去了。
你以為人生是一條平緩的小溪,其實,它暗藏洶涌,回望時殺你個措手不及。
04 長大|“我在爸爸媽媽看不到的地方,偷偷長大。”
云南大山里,12歲的施應(yīng)鎖,打小沒有朋友,最好的朋友是家里的老牛。
他剛翻過一座山,去鎮(zhèn)里讀書,是班里個頭最小的孩子,最不愛說話。

去山谷里上語文課?粗矍暗纳剿,頭頂?shù)奶炜眨喽紝懗隽巳松谝皇自姟?/font>
唯獨施應(yīng)鎖,什么也寫不出,什么也不想說。
一個月后,回了家,看到干過活的田地,放過牛的溪邊,聽到熟悉的風(fēng)聲。
他寫下了人生第一首詩:

他沒有念給爸爸聽,因為他知道,爸爸沒時間,不關(guān)心,也不在乎。
他只念給了老牛聽,只有它能懂,他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在爸媽看不到的地方,偷偷長大。
所以,他也沒學(xué)會怎么和人說話,藏在他心里的,何止風(fēng)變色的秘密。

施應(yīng)鎖的同學(xué)穆慶云,從小爸爸車禍去世,媽媽常年在廣東打工。
12歲的穆慶云從小一個人生活。
老師問她:“10年后,你會成為怎樣的爸爸或者媽媽”。
穆慶云說:
“10年后,我希望做一個自私的媽媽,我會教我的孩子,把自己的愛留給自己的孩子!
原來,媽媽偏愛在城里讀書的姐姐。
每天晚上,跟媽媽視頻,可喊了一聲“媽”后,屏幕那邊只剩下了沉默。
她覺得媽媽不愛她。
終于,她鼓起了勇氣,在某個晚上,跟媽媽哽咽著念了自己寫的詩《孩子》:

媽媽聽懂了,隔著屏幕,泣不成聲。
媽媽努力賺錢,只想給孩子最好的東西?蓩寢屚,孩子更想要的,是媽媽多和她說說話,讓她知道,原來有人愛她。
別的小孩在玩時,穆慶云可以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衣服;別的小孩被爸媽哄著睡覺時,她可以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里睡覺。
她唯一不可以的,是感受不到,媽媽也是愛她的。
你以為一長大,便有了自由;可你忘了,一自由,也伴隨孤單。
所以,云南大山里小朋友喊出了:我在爸爸媽媽看不到的地方,偷偷長大。
05 相守|不要想那么多,先吃好這頓飯再說
熬過了出生的痛并快樂著,上學(xué)的分離疼痛,長大的孤單迷茫。
可人生啊,總是不聽話,還有數(shù)不清未知的第一次在路上。
一個人上午被確診為癌癥,中午他會干嘛呢?
當然是吃飯。
他會到江西省腫瘤醫(yī)院旁的攤子,煮飯吃。
老萬老熊兩口子是攤子的老板。
13年前,有個癌癥病人家屬過來問他們,能不能借過火,想給家人炒個菜。
病人們長期住院,想吃個家常菜,有家的味道。
兩口子當場決定,把攤子借出去,一借就是十三年。
病人家屬自備食材。炒一個菜一塊錢,燉個湯兩塊五,熱米飯一塊錢一盒。


老萬兩口子象征性地收取些手續(xù)費,勉強維持著水電、爐子的成本,即便如此,他們也很樂意:
“不要想那么多,先吃好這頓飯再說!
他們只想讓在醫(yī)院受苦的人,吃上一口熱乎乎的家常菜。

后來,借火的人越來越多。大家親切地稱這里為抗癌廚房。


抗癌廚房里,熏黑的爐子,黃色的老湯碗,陳舊的飯桌。
簡陋的一方天地藏匿了生活的溫柔,蓋過了人世間的傷痛和掙扎。
06 相守|我做飯啦,開飯!
老萬這一方小天地,每天都在上演著百味人生。
老夏,廚房老客人。6年前,老婆癌癥擴散到腦子,癱瘓了。
炒菜時,他總愛跟隔壁爐子的人調(diào)侃老婆 :
腦子進水了。


對抗癌癥,就是一場馬拉松,老夏陪跑了六年,家里的金山都搞倒了。
可是他心甘情愿。
他嘴上調(diào)侃,可做起事來也溫柔。
他只會煮老婆愛喝的鱸魚豆腐湯,炒她愛吃的豆角。


可煮了6年,他還是沒煮出奶白奶白的魚湯,嘟囔著自己手腳笨。
他愛唱騰格爾的歌,可能是歌詞里有“我愛你”吧,他能順便唱給老婆聽,不別扭。
他愛模仿老婆嘟嘴自責(zé)的表情,哄老婆開心,最后總來一句:
唉什么唉,我老婆最棒的。

老夏的相伴,是一碗湯,一句玩笑,一首歌,和一如既往的相濡以沫。

老范,廚房里笑得最大聲的人。
他每天都站在老婆旁邊,夸贊老婆廚藝好,魚煎焦了也夸。
“人活一張嘴嘛。”
他打包量最大,7個人的飯。
一家老少,每到飯點,都會在病房里一起吃個飯。
人生無常。最幸福的事,莫過于和家人一起平平安安吃頓飯。
一年前,老范得了肝癌。
有多嚴重?他總能笑著跟消極的病友比劃:
40公分傷口,腫瘤像拳頭那么大。


他喜歡跟老伴分一大張煎餅;喜歡傍晚手拉手散步;喜歡替老婆遮風(fēng)擋雨。


老伴說,他得病,我感覺天都塌了,可是他沒讓天塌下來。
每天,他嘮嗑,他大笑,他說:
你臉色不好看,你一家人都不好看。
老范的陪伴,是一張煎餅,一場雨中的奔跑,更是一直緊握的雙手。
更是那句:老伴老伴,不就是你生病了我照顧你,我生病了你照顧你嘛。
在廚房里,別人的任務(wù)是照顧家人,一個癌癥爺爺?shù)娜蝿?wù)是照顧我本人。
家里人沒時間,爺爺自己照顧自己。
記者問他,剛得知生病時,你害怕嗎?
怕嗎?不怕。
老天爺給我們這個任務(wù),你也推脫不了。自己去完成。


他每天都樂呵呵地給自己炒道菜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
你以為生老病死是人生,其實,吃飯也是人生。
一道菜,就是一味人生。
端出來的,是一個家庭的酸甜苦辣。
吃飯是柴米油鹽,生柴米油鹽是細水長流,細水長流是相守相伴。
07
片尾時,總會響起一首歌《推開世界的門》,就是開頭推薦的那首歌。
它被觀眾稱為寶藏音樂。
因為,它跟每一個關(guān)鍵的人生第一次,都特別搭。
有一句歌詞,我印象深刻:世界本是我們醒來的模樣,快樂,簡單。
可是我們偏偏混得,左手是泥,右手也是泥;
人生過半,我們才醒悟,世界應(yīng)該是我們誠實的模樣:
左眼的悲傷,右眼的倔強。
每個人都一樣,每個人都躲不開。
該面對的,我們直面;不敢面對的,我們戰(zhàn)勝。
人生沒有白走的路,每一步都算數(shù)。
生活就像一條溪流,身在其中時,你總是很難去察覺其中變化的力量。
但當我們駐足回望時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在一條叫作人生的道路上走出了很遠。
酸甜苦辣,悲喜交加。

但,勇敢地擁抱“人生第一次”吧,它依然值得。
如果你撐不住的時候,去老萬的抗癌廚房看看,那里有滾燙的炒鍋,滾燙的湯鍋,滾燙的人生。

滾燙起來吧,朋友,春天還在。


作者簡介:國館,一個有品有內(nèi)涵的公號。用文化修煉心靈,以智慧對話世界,在這里,重新發(fā)現(xiàn)文化的魅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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